Ely Corvus

前言

　　本篇里面的设定基本上是按照小说（和漫画）的。部分内容可能会有些小BUG，抱歉OTZ

　　这部剧节奏也不算慢了，中间有些内容个人感觉值得发挥但被跳过了，显得部分情节的发展太过顺理成章。

　　↑就是这样的想法下进行了不知所云的超快短打，个人妄想满足了。

　　希望马场和宪明马上结婚。（超认真）

　

　　“明天我就离开这里。”起身看着不知不觉已亮透了的天。空气中浮动着早晨的雾气，空无一人的街道鸦雀无声，带着凉意的风拂过他光裸的小腿，一切都显得毫无实感。

　　林宪明现在的心情里既没有大仇已报的快意，也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。从他们踏进了市长儿子的公寓开始，他就像是不断地失去了重量，又仿佛一股引力托住了他的脚底，使他不停地浮起来，最终独自一人停在白茫茫的虚空。

　　他的声音轻松了起来，像漫不经心的自言自语。

　　“而且我也没有留在这个城市的理由了……虽然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我的容身之地——”

　　“——那就难办啦。”

　　马场打断了他，跃过栏杆站到他面前。那股托住他脚底的引力突然消失了，林宪明清晰地感到自己脚下的沥青马路的触感，四周模糊的街景也突然变得清晰了。

　　……怎么，要说什么长辈说教的话，好让我深明大义？

　　“你违反契约了。要付五年份的明太子啊！”

　　哈？！就这个？

　　“看，小林你有留下来的理由了吧。”

　　“你说什么蠢话，什么明太子啊！”

　　快走吧，快走吧——宪明的脑海里一个声音这样催促他。

　　不然你就没机会离开了。

　　于是他自顾自转身，可惜没走几步，伤口的剧痛很不给面子地令他弯了腰。一切都近乎夸张地凑巧，连一个不向侥幸心理妥协的机会都不给。

　　“伤口裂开了吧。能走吗？”

　　“走不了。”其实忍着走也不是不可以，但不知为何今天他特别不想忍。

　　“要我背吗？”

　　“……要。”

 　

　　空无一人的街道依旧安静，只剩马场的皮鞋缓慢沉稳的脚步声。

　　“肚子饿了吧，回去给你做拉面。”

　　“又是豚骨拉面啊。”

　　“不要的话我就不做了。”

　　“我会吃的，我主张不浪费食物。”

　　林宪明漫不经心地搭话，马场的口音配合上扬的尾音，使他的语气听起来多少有点滑稽，但充满了平和而日常——令人安心的气息。他想起之前马场坐在床边对他说的话：

　　“你多依赖我一点也没关系的。”

　　……哼，我可不觉得没关系。

　　那股托住了他脚底的引力又出现了。

 　

　

　　当晚，林宪明没有睡着。尽管马场自顾自要躺在他旁边（“我只有这一张床，没办法啦，明天我们就去商场吧？”），他仍是蹑手蹑脚起床换衣服。

　　宪明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只是脚底的引力托着他，于是他也顺势不断地浮起——他还没想好目的地，只觉得现在应该出门……

　　“大半夜要上哪去啊？”

　　穿长筒袜的手顿时停住，一回头看到声音的主人饶有兴致地观察着他的动作。

　　林宪明没有回答。他的脚好像又回到地面了，脚底的木地板又凉又硬。

　　马场扬起了眉毛，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。

　　“噢……难道是出轨？”

　　林宪明彻底无语。

　　“你在说什么不着边际的啊……我……”

　　“什么？”

　　屋里没开灯，宪明看不见他的表情，可马场的声音确实不一样了，他收起了上扬的尾音，听起来居然有点懊恼。感到自己的动作实在有点尴尬，他没做声，迅速穿好了袜子。

　　“林林，”马场扶着他的肩膀，宪明发现他的手指相当用力。“告诉我，你要出门，上哪去？”

　　“我只是去散——”

　　“那你也不带手机？”一个坚硬冰冷的东西被塞到手里，“而且你也没发现你的家伙在哪里？”

　　宪明像是被提醒了似的检查了一遍自己的口袋。他所有的刀子都不见了。照这么说，是马场藏了起来，他为什么——

　　“你出门上哪去？”马场又问了一遍，声音听起来不再懊恼，反而有点伤心。

　　宪明恍然大悟。

　　别问了，别再问了。他心想。放开我吧。

　　“你是去散步吗？还是打算在福冈随便找一片海跳下去？”

　　马场的手指没有一点松开的意思，攥得他的上臂生疼。

　　宪明继续无语着。那股引力犹疑着，周旋在他的脚边。

　　马场突然松开了他，转而拉住了他的手腕。“走吧。”

　　这个男人总是语出惊人，令他摸不着头脑。一时间满脑子疑惑和惊讶，竟然也顾不得考虑其他事情了。

　　“去哪？”

　　“散步啊，上车。”

 　

　

　　依然是空无一人的街道，这次换成了漆黑的天幕。宪明坐在后座发着呆，路灯的光线重复循环地投影在他的视网膜上。他有些好奇马场要带他去哪，又不是那么好奇——他有些想睡觉。原来他还是有些困的。

　　迷迷糊糊地，宪明被刹车的晃动叫醒。马场停车了，在一片公墓旁边。

 

　　侨梅的墓碑上，只有简短的几个字。照片上的她笑靥如花。

　　如何鲜活可爱的一个人，如何跌宕起伏的一生，结束之后也都不过如此而已啊。宪明有些感慨，他从上车后就没再说一句话，如今也开不了口，只是跪坐着默默看着侨梅的遗照。

　　也许过去了一个世纪，马场突然说：“对不起。

　　“我昨天说‘不要哭’，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
　　这话还是牛头不对马嘴，宪明却听明白了。他一如既往地想讥讽马场，一张口却只听到一声音调古怪的呜咽。

　　“侨梅。是哥哥……我对不起……”

　　“不是你的错。”

　　“我知道，”宪明很难再阻止自己的眼泪，它们夺眶而出令他的表情十分狼狈，“可是……我不知道……十年了……”

　　他就这样低声哭着，只能说出几个破碎的语句。

　　马场在旁边看着他。宪明庆幸夜色遮住了此刻他难看的脸，于是他也顺势原谅了此刻脆弱的自己。

 　

　

　　“回去吧。快4点了。”宪明看了看手机。

　　“好吧。”马场仍面对着墓碑，“你稍等下，我有点话要说。”

　　宪明皱起眉疑惑地看着马场。这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……

　　“侨梅妹妹哟，我有一个请求。

　　“这是你的哥哥，他还有手有脚，活蹦乱跳呢。

　　“我想照顾他，希望你同意。

　　“那就这么说定啦。”

　　“聊完啦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
　　“等……你自顾自说什么啊！！！”

　　马场笑了。他的唇角轻柔地上扬，目光仍锐利地探入宪明的双眼，像是要读取他的心思似的。

　　“欠我五年份的明太子，别忘了。”

　　宪明的眉头还是皱着。他有些鼻酸，却终于成功地发出了一声讥笑。

　　“笨蛋吗你……”

　　

　　脚边的引力彻底消失了，好像再也不会回来。

 

-Fin-

 　　

 　　

 　　

后记（瞎他妈写的小剧场）

　　“马场，你为什么这么奇怪，是要收买我给你卖命？”

　　“卖命夸张了吧，我至今只让你帮我跑腿买过菜啊。”

　　“……那不会是要睡我？”有这种兴趣的人应该也不少。

　　“哈哈哈哈哈哈，”马场爽朗地笑着，“是要追你才对。”

　　“……你果然是个傻子吧。”